暑氣蒸人,想起了風鈴──叮咚作響,彷彿便有了涼意,不像那句心靜自然涼,只是說風涼話。若聯想雨淋鈴,唐玄宗的愛情故事,或許又別有意味。
風鈴從唐朝傳來日本,起初也只是掛在廟簷下,後來民居拿來作飾物,再演變為一種習俗,平添了夏日風情。十多年來,每到七月,川崎大師(真言宗平間寺)開風鈴市,各地的風鈴薈萃上千種。有鐵的,有陶瓷的,音色各異,而傳統的江戶風鈴是玻璃的,描畫多彩。鈴舌綴一條叫「短冊」的紙片招風,便帶動鈴舌敲打,也可以在紙片上題詞或許願。想來少有雜音噪聲的年代懸掛在窗前一定很悅耳。本屬於民俗,如今抬舉為日本文化的雅,可是在現代環境中,一家有響動,四鄰不安寧,傳統也只能當故事聽聽了。
早年在北方編輯雜誌時刊發過一個短篇小說,叫〈鄰居〉,就是寫風鈴的故事:隔壁的風鈴響得鬧心,「我」悄悄給摘掉,鄰居不罷休,又掛上新的,並加以固定。幾經折騰,彼此卻從未謀面,只能從種種跡象猜想一牆之隔的人做什麼營生。作者是野呂邦暢,高中畢業後一度到東京做工,〈鄰居〉寫出他體驗的大城市鄰里關係,看似冷漠,仍不失與人交流的渴求,筆調幽默。他還當過一年兵,這段兵營經歷寫成小說《草劍》,1974年獲得芥川賞。天妒英才,我讀到〈鄰居〉時他已經病逝,才活了四十二歲。
野呂生於1937年,八歲那年從長崎疏散到諫早;「八月九日,在疏散地諫早我看見長崎方向閃亮耀眼的光」,那是原子彈爆炸,留在長崎的同學幾乎都炸死了。退伍回諫早,雖然獲得芥川賞,也沒有就此進京,始終在遠離中央文壇的地方寫作。他說,「沒有生活就沒有作品」,他跟樹一樣,挪到東京會枯死。
野呂是鄉土作家,被稱作「語言的風景畫家」。小說家丸山健二曾解說《草劍》:「小說裡出來的自然是真東西。那是只有生活在自然當中的人做得到的描寫,是只知道輕井澤的夏天或者只知道從溫泉旅館二樓眺望的冬景的小說家絕對寫不來的自然。」
野呂也寫諫早的歷史,《諫早菖蒲日記》被電視劇作家向田邦子看中,策劃改編電視連續劇,但作品質樸,沒有電視台賞識,便又選野呂另一部歷史小說《落城記》。1980年二人在東京會晤,十天後野呂因心肌梗塞猝逝,翌年八月向田到台灣採訪,死於飛機失事,十月,這個向田首次當製作人的電視劇播映。和向田一樣,我喜愛《諫早菖蒲日記》,主人公是幕末諫早藩砲術教頭的女兒,才十五歲。
死後三十年,最近三篠書房出版野呂邦暢隨筆集《綠光向晚》,買來置於案頭,旁邊擺著從風鈴市選購的「桌上風鈴」。
本文引用自: http://tw.news.yahoo.com/marticle/url/d/a/100813/32/2b31w.html?typ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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