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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摩阿彌陀佛!南摩阿彌陀佛!南摩阿彌陀佛! 希望您別愛上酒!勿貪杯中物!

酒國名花
  有一天夜晚,似夢非夢之中,到了一地,此地是我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也非典籍有所載,根本聞也未聞。那是一個城市,很繁華的模樣,樓臺高築,這裏的人,來來往往,這些狀況與人間沒有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此地的人,臉是紅通通的,皆有酒氣,彷彿都是酒徒。

  我方驚疑之間,再看街坊商家,均懸掛「酒」字,原來很多是專門賣酒的,就算不專賣酒,也兼零售。

  我看見街上行人,竟然有人持壺持杯,邊走邊傾注,一飲遂盡。

  在道路旁,也有十餘人藉地而飲。

  滿街芳香射鼻。

  我真的驚詫不己!

  我問一位老者:

  「此何處?請指迷。」

  「酒國也。」

  「為何人人飲酒?」

  「先生真酸腐,捨了這酒,何有其他樂趣?」

  「好像有些道理!」

  「豪哉!真酒友也!」老者讚我。

  老者的腰際懸掛一葫蘆酒,即時倒了一杯給我,他自己也倒一杯,一飲而盡。

  老者說:

  「人間是以茶代酒,而此地是以酒代茶,兩地風俗不同,人情互異。」

  我入境隨俗,一飲而盡,自覺酒汁入喉,芳香無比,整個人飄飄然起來,彷彿神仙一般。

  就這樣的,我在酒國中遊蕩,人人遇到我,均非常的熱情和善,雖滿臉紅光,但,不失彬彬君子,見了面,互相敬一杯酒,敬完酒,再各走各的。

  這裡的飲酒人沒有──

  言差語錯招人惱。

  酒毒情傷怒氣生。

  這裡飲酒,又與人間不同。

  我到一家酒樓,酒樓主人很殷勤的招待我,酒樓燈燭熒熒,燦若繁星,大廳豪華氣派,桌椅高貴,我休憩樓上廂房,覺得很溫馨。

  主人送上下酒菜,都是精品,有貝類、蝦蟹、香獐,青頭鱸。

  這吃的是八寶珍饈味。送來的酒,竟然是極品的「紫府瓊漿酒」。我連聽都沒有聽過。

  主人給我酒杯,這杯如蓮花,觸之膩軟,不是玻璃杯,不是瓷杯,不是金,不是銀,也非塑膠,襯飾工絕。

  我問:「何杯?」

  「此乃酒國極品,名軟玉杯。」

  玉有軟的,我未聞也,怪道觸之冰冷。

  我一向豪飲,因此連飲三杯「紫府瓊漿酒」。

  想不到的是,這三杯下肚,酒力之強,出乎我意料之外,我馬上天旋地轉,鼻口醺醺,酒氣濃濃,暈醉在桌子上。

  在暈醉中,我聽到有人對話。

  「這人醉了?」似是主人的聲音。

  「怪哉!此人非酒國人!」一位女子聲音。

  「非酒國人,而能來酒國,定是大威德者。」

  「如今,怎辦?」

  「給他服食巨觥丸!」

  「巨觥丸太珍貴了。」

  「不得不,否則他要一醉三千年,醒來時已過了百個朝代了。」那女子說。

  在暈醉中,有人給我服食藥丸,我謹記在心,這是巨觥丸,服食後,不久我醒轉。

  醒後,主人與女子均在,這女子年逾不惑,而風韻猶存,態度嫻婉,主人介紹,這女子名「艷秋」,是酒國名花,年輕時是絕美的人物。

  艷秋再請我喝酒。

  我搖手:「剛剛醉失儀容,恐怕已為大家所笑。」

  艷秋孜孜展笑:

  「酒國之人不會醉,你由外地來,當然會醉,如今服食巨觥丸,不會脆弱不堪了,可以盡情喝了,不要緊了!」

  我說:

  「我在人間,是略嗜酒,高梁及茅台,也不會醉成如此,紫府瓊漿酒是何物?竟然如此厲害?」

  「紫府瓊漿酒是仙酒,不是凡酒,你當然不行。」

  艷秋問我:

  「你如何來?」

  「自然而來。」

  我對酒國非常好奇,問艷秋:「我學佛修定,能出入十法界,上至四聖界及天道(欲界天、色界天、無色界天),下至阿修羅、地獄、餓鬼、畜牲等界,竟然未知有酒國存在,令我實在大大驚訝!」

  艷秋問:

  「���知天有幾處?」

  「欲界六天,色界十八天,無色界四天,共二十八天。」我答。

  艷秋說: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界固然是二十八天,但亦有平界天,什麼是平界天,例如忉利天的平界天就有三十三天,何況每一個天都有平界天,所以諸天也是無盡。」

  「酒國是什麼天?」我大感驚異。

  艷秋笑了:

  「你知道四天王天嗎?」

  「知道。」

  「四天王天的平界天,就是日天、月天、星宿天。」

  「你知道四天王天之下,另有天嗎?」

  「不知。」

  「那是堅手天、持華鬘天、常放逸天。這酒國,就在常放逸天之中。」

  「呵!」我大大驚駭。

  原來酒國就在「常放逸天」之中,這當然是依須彌山下而居的天界,乃夜叉鬼神所居之天,顧名思義,我己略有所悟,常放逸,常放逸,酒國,酒國,這真是令我一觸就通。

  「你明白了?」

  「明白,多謝指教!」我太感謝了。

  我舉杯,敬艷秋,兩人互飲多杯,我們樂極,大喧笑,真的非常放逸。

  我再問:

  「何者往生酒國?」

  「醉死者。」

  我大叫:「怎有可能,我不相信。」

  艷秋答:

  「信不信由你,我就是醉死者。」

  我睜大了眼睛:

  「我讀佛經,長阿含經說:夫飲酒者,有六種失,一者失財,二者生病,三者鬥爭,四者惡名流布,五者恚怒暴生,六者智慧日損。又涅槃經,洒者,不善諸惡之根也,若能斷除之,則遠眾罪。另外,釋迦牟尼佛說,酒有三十六失,其中有言,天龍鬼神,皆以洒為惡。且說,壽盡之後,當入泰山地獄,常以銷銅入口,焦腹中,過下去,如是求生難得,求死亦難得,千萬歲也。」

  艷秋聽者,靜靜的說:

  「你說的不錯,在成實論中有言,飲酒,為惱眾生,故作罪因,若人飲酒時,則不善門開,以能害及諸善法,如植眾果,不作牆障。」

  「你自己明白就好,但,何以醉死者,反升上常放逸天?」

  艷秋答:

  「飲酒者亦有多類,酒態亦有多種,有一等人,醉後反而安靜憩睡,也不恚怒暴生,愈喝心中愈明白,亦有愈喝智慧愈生者,如李白。在這等人的一生之中,為了避苦而飲酒,為了避惱而飲酒,有苦想有樂想,在不淨中生淨想,實無善事而有善。這些飲酒的善男子們啊!從來不作惡業善信人子,藉飲酒而進入不真實的心如同夢幻,沒有妄心,反而心中篤定,這是苦中生樂想,以是因緣,當然無法證得如實而來的果報,但,升常放逸天,正是因緣果報。」

  我張大了口,不敢相信。

  艷秋說:

  「不要傻想,喝酒吧!」

  我乾了一杯,一吸而盡,果然暢快!

  艷秋反問我:

  「你飲酒會暴怒否?」

  「否。」

  「你飲酒會邪淫否?」

  「否。」

  「你飲酒會行諸惡否?」

  「否。」

  「如是,如是,這等人升常放逸天。」

  我想起李白的詩:

  青蓮居士謫仙人,
  酒肆逃名三十春:
  湖州司馬何須問,
  金粟如來是後身。

  又:

  三杯通大道,
  五斗合自然;
  但得洒中趣,
  勿為醒者傳。

  我年輕時,寫道:

  日日杯深酒滿,
  朝朝心眼均開;
  自歌寫詩開懷,
  且喜無拘無礙。

  我與艷秋,又請主人再取酒共酌,這正是「合意客來心不厭,知音人聽話偏長」,我們談詩談佛,暖酒再酌,真正是無拘無束,尤其談酒,真是美哉!洋洋灑灑,超出世俗,倒是相見恨晚了。

  我對艷秋說:

  「我該走了。」

  「何時再來?」

  「不知!」

  「我與你相見何太遲?相別何太早?」

  「你何方人氏?」

  艷秋答:

  「豐原。」

  ……。

  當東方發白的時候,我醒了過來,原來是南柯一夢,醒來時口中猶有洒味,滿臉通紅,熱呼呼。

  ●

  我年輕時,性情豪放,雖沒有吟詩斗酒,但,頗不拘束,雖未必出口成章,但也能即席寫詩,當時的文人亦說我蟠胸錦繡呢!

  我開懷暢飲者有之,有時候亦小酌之,出外測量時,水壺內裝的不是水,而是酒。

  當時工兵營的長官,說:「那個盧測量官,每天臉孔紅通通,人很隨和,談文談酒,賓主甚是相得。」

  退伍後。

  有洪某喜上酒家,邀我同行 。

  他人皆醉。

  獨我不醉。

  人人奇之,我知道這是酒國「巨觥丸」的緣故。

  有一次,我們到「豐原」的一間酒家,入門有一張放大的照片,赫然是「艷秋」。

  我告訴店主人,我見過她,是多久多久的事。

  店主人笑我:

  「見鬼!她酒國名花,早死了!」

  後來店主人告訴我:

  「艷秋」是奇女子,她原是還俗的尼姑,卻經營酒家生意,結交五湖四海的人物,她很照顧旗下的女子,常常周濟窮人,她甚至幫酒家女完成未完成的學業,賺來的錢,成立慈善救濟會,她還教人學佛。

  她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菩薩,行善永不讓人後,施棺施藥一洒千金萬金,被她幫助的人不知有多少,可惜善人不長命,有一次飲酒過量,竟然一醉永遠沒有醒來。

  「艷秋」是還俗的尼姑,呵!我又明白了。 南摩阿彌陀佛!
參考資料 http://www.tbsn.org/chinese2/article.php?id=2839
引用自: http://tw.knowledge.yahoo.com/question/question?qid=1105042005332調酒威士忌白蘭地葡萄酒啤酒香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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